《快思慢想》看到一半发现作者有明显的性格缺陷,这种情况跟《少有人走的路》的斯科特是一样的,参考:《心理学家不一定更接近本质》,《快思慢想》的问题如下:
像一本实验手册,实验的例子非常好,从各种角度切入,把人脑的各种反应研究的很透,只是缺少收敛的东西,大道归一,还没有看完,估计不如斯科特,斯科特试着跟宗教思想统一。
把复杂问题当作常识,比如,贝叶斯统计概率的方法,我自己琢磨了好一阵。
1、这座城市85%的出租车是绿色的,15%是蓝色的。
2、一位目击证人辨认出那辆肇事出租车是蓝色的。当晚,警察在出事地点对证人的证词进行了测试,得出的结论是:目击者在当时能够正确辨认出这两种颜色的概率是80%,错误的概率是20%。
这场事故的出租车是蓝色而不是绿色的概率是多少?
正确答案是41%,实验的普遍答案是80%,作者认为实验参与者被问题带偏了,他认为参加实验的大学生或者研究生都应该懂一点概率学,在我看来作者和实验参与者都不正常,这个问题进入我的大脑的第一印象是太复杂了,但答案肯定不是80%,目击者的80%里面包括不是蓝色的概率。
作者认为贝叶斯定理是平常的知识,这种想法脱离基本的人性,实验参与者普遍回答80%明显是敷衍,这个问题就是高中的数学试题,对智力的检验远大于对心理问题的检验,完全是慢思考的思维活动,作为复习,我自己试着做了计算。
B:蓝色车,N:非蓝色车,+:看到是蓝色车。
1、P(B)=蓝色车=15%,P(N)=非蓝色车=85%;
2、P(+|B)=是蓝色车的前提下被目击者看对的概率=80%;
3、P(+|N)=非蓝色车的前提下被目击者看错(看到是蓝色车)的概率=20%;
4、P(+)=目击者看到蓝色车的概率=蓝色车的概率X蓝色车的前提下被看对的概率+非蓝色车的概率X非蓝色车的前提下被看错的概率=P(B)P(+|B)+P(N)P(+|N)=15%x80%+85%x20%=0.29;
5、P(B|+)=目击者看到是蓝色而最终确定是蓝色车的概率=P(+|B)P(B)/P(+)=80%*15%/0.29=0.12/0.29=41.38%。
P(B|+)=P(+|B)P(B)/P(+),这个公式需要从课本上找出来,这样的题目进入大脑只是开启费力的慢思考,严重干扰直觉,会让直觉变得更简单,因为大部分能量消耗在慢思考的过程中,但是要直接回答80%,思路上有点乱,除非这个人完全丧失慢思考的能力,或者只是敷衍。
但凡被复杂问题牵住的都不是好现象,巴菲特总是把复杂问题描述的非常简单,让家庭妇女,包括我老娘都能听懂的程度,比如,对贸易逆差的解释,参考:《巴菲特所示范的平常心和常识》。
被复杂问题牵住是整个系统处于崩溃的状态,并且不可逆转,就像是被病毒感染以后的软件程序,胡乱输出。
看到第19章:“知道”的错觉,作者开始认为一切都是运气,认为Google的成功是因为运气;认为《基业长青》里面的案例都只是运气的结果;认为现在涨得多的股票未来增长有限,现在涨得少的未来会有更好的增长。
有两种白痴,一种白痴对什么都不确信,只想要有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;另一种白痴对自己的想法很确信,也只想要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,《快思慢想》的作者是后者,如果真认为自己的研究很对,为什么不去资本主义的汪洋大海里试一试?用大学生做实验远不如上市公司的CEO,那么到底相不相信自己的研究?
巴菲特说“地平说学会(The Flat Earth Society)”每年都在开会,以为是玩笑,现在看着都是真的,大学教授、诺贝尔奖获得者的白痴程度完全不亚于普通人,白痴也不等于没有价值,西方科学规定了固定的表格,参考《认知盈余》。
白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但是可以在表格划定的范围内做实验,心理上的即时满足和延迟满足是早就有的概念,《快思慢想》的作者在前人已经画好的表格内用尺子测量即时满足跟瞳孔扩大/收缩的关系。